915 法国的庞大拖垮了我们 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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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姆林最喜欢的是构成主义艺术形式,但他对于有附加文学价值的极简主义饰品也是钟意的,尤其普希金的诗句在他看来是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
  布雷斯特拿捏住了大克,但大克有些拿捏不住对方,他悲哀地发现,尽管他自诩十分了解每个舰娘的舰历跟装备,却很难将她们性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剖析清楚,猜个大概的方向也就顶天了……更不用说布雷斯特表现出来的,对于史诗跟英雄的向往可以发散成很多种精神释义。
  如果只是指出大克不解风情之处,布雷斯特认为多半会遭到反感,或者忽略,只有做出足够的“示范”,大克才会记住。
  她通过这种方式既提醒了大克,也帮助同僚们打开了一扇大克常年关闭或虚掩的大门,让他明白要怎么去拥抱生活和文学中的趣味,而不是一股脑扑在事业跟斗争上。
  “这太贵重了……我会准备一份回礼的,当然,我会好好进行事前研究跟考察,防止踩雷。”
  大克对礼物的反应则很令布雷斯特满意,看得出来他不仅收下了自己的礼物,也通过这件饱含情谊的赠礼进行过了反思,并准备对自己的为人处世方针做出改进。
  毕竟是和平年代了……呃,可能还没有那么“和平”,但联合强大至此,生活主基调仍不可避免地偏向平和,很多后加入舰队国际的舰娘也选择从政或往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发展了,名义上仍在服役,但大家都调整好了状态,以适应当下更加复杂的工作环境。
  但大克跟大克身边的那几个参谋还是一直处在战时状态,哪怕他总是说自己退居二线了,他的办公室里依然放着以银河为背景的“调色盘”星图,整天以各种阅读巡逻报告、战报的理由拒绝跟晚间舰娘展开讨论一下——显然嘴上讲得跟身体表现的不一致。
  “我并不是质疑英雄大人的品味,但我也是艘很挑剔的……标准的法国船……”
  其实并未期待大克会给出多么符合自己喜好的回礼,但布雷斯特仿佛布置任务、提前把狠话放掉,仅仅是尝试刺激他一下,让他能够升起几分“对抗心”。
  男女之情本不该如此,奈何大克跟舰娘都不是寻常人,必须给约会、互相赠礼的环节多出几分对抗性,才能保证彼此的新鲜感都维持更久。
  “哈,我想我应该从我擅长的领域选择礼物……起码我还是懂乐器的。”
  大克绞尽脑汁,把布雷斯特身上的元素进行了一次总结——然后从记忆中寻找适合她的乐器。
  “乐器?”
  布雷斯特喜上眉梢,觉得大克稍微开窍了一点,通过观察自己的日常习惯跟行为举止得出了一个大致的礼物备选清单,堪称进步神速。
  比起那些城府颇深的女人,她的喜怒哀乐十分上脸,也因此并不能算是攻略难度特别高的舰娘……前提是要有足够让她侧目的勇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大克与其说是通过观察不断完善他“心目中”的布雷斯特,不如说是在给布雷斯特贴标签,使用的单词也粗暴至极,譬如“扛着战列炮的巡洋”、“穿很少的假天使”、“废话很多”、“整天捣鼓些不明所以的诗词”、“反直觉的,浪但很快的法国人”等标签往上一贴——无意义的标签反而给他的分析上了难度。
  长笛虽然很符合“吟游诗人”的气质,但它缺乏演奏与诉说的结合性,英国管那更是重量级——看布雷斯特有多讨厌普利茅斯,就能预见到她对这种乐器的一并嫌弃。
  竖琴的话……虽然满足了“诉说”的属性,但布雷斯特已经有一把了——其伆精致程度,大克认为市面上的、自己的手艺,至少目前的手艺,都难以超越……
  “如果是鲁特琴的话……”
  想个礼物愣是搞出了一幅战前开会的架势,大克的眉毛皱着,整个人目不斜视、笔直地行走在香榭丽舍的榆树下,路灯光影形成的假树荫仿佛接受他检阅的士兵般,融合进他的气场之中,让几个迎面走来的本地人和游客都愣神一下,随即忙不迭,在不让他察觉的情况下避让了他跟布雷斯特的前路——
  直到一股更加喧闹的气氛打破了大克跟布雷斯特合力形成的诡异氛围——
  “……等下,我好像看到了游行队伍?”
  晚间八点半,这个正该闲适的时间,壮汉却远远地从第八区奥斯曼大道的方向看到了招展的旗帜向自己这边滚滚而来,以及少量的巴黎骑警从反方向的奥赛码头往对角而去,脸上写着火急火燎的情绪。
  “……保留节目而已。不必在意。”
  身为革命老区,而且是老区中的老区,巴黎从来不缺乏热闹的“交互活动”,布雷斯特这个有些传统但不完全传统的法国女人对此表示十分淡定,最近这段时间由于联合政府对游行的宽容态度,社会各界都将核心街道的游行活动当成了宣传自身政治意图的好方式——虽然以前也是这样,但近期尤其频繁。
  “您不必多想,他们并不知道我们在这里的,最近游行活动在巴黎很常见,我们可能是赶上一波人数比较多的才调度了骑警,巴黎警方和支部都没联系您,说明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用特地去关注他们表达的观点——黎塞留会将游行目的筛选成有用的条目,呈交给联合总部。”
  “……我倒是想去看看鸢尾支部是怎么组织合法游行的。”
  “并非我们组织的,唉,我就知道您会感兴趣,不过,这次游行的内容可能会让您……感到不舒服,嗯,用‘尴尬’会更合适一点?”
  “怎么会呢,倾听人民的声音,绝对不会让我感到不适,只不过……这样可能会占用一些‘我们’的时间……”
  以法语特意强调了‘我们’,大克听上去好像是在征求布雷斯特的意见,但他的步履直接从向着凯旋门方向往奥斯曼大街那边偏移了,布雷斯特只能再次心中叹息一声,心想“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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