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7 已经……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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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代——我们继续吧!”
  “是,指挥官!”
  “还要我抱着吗?”
  “……诶?不会麻烦指挥官吗?”
  “当然没有。”
  重新坐上马车的大克似乎已经遗忘了一路追着他们跑到浮港来的前卫……这让能代多少有些为那位同志感到悲哀……克里姆林的爱或许是不变的,但他的注意力还是被分走太多了。
  当然,她也在庆幸,指挥官在正事儿之余,似乎没有忘记跟她的约定。
  “驾!”
  已经从浮港往南边镇子里走的坎宁安一行人有些微妙地看向通往舰娘村公路方向上那奔驰的白色南瓜马车,如同童话中跃出来一般的华丽,令已经进入战备状态的港区平添了一番不真实,害他们都揉了揉眼睛。
  灵能者加强过的感官让他们都捕捉到了那一边让能代坐在自己大腿上,一边驾车疾驰的克里姆林——
  “……原来那身并不只是重樱的提督服啊。”
  虽然是被大克跟舰娘的“会玩儿”给震惊了一下,但战士们自认都没有横抱舰娘的能耐,因此更多的是感到牛逼——因为相似的动作换了他们,下半辈子就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对外的说法是,舰娘小镇正在举办庆典,因此不开放参观,但很多人已经提前嗅到了风声,或者说,潜意识里他们认为只是一两艘还好,但普通人跟集中的战舰还是分开生活更轻松些,也减少了某些事故发生的风险——便没有一个人打算往童话一般不真实的艺术品小镇那边行进,给大克添乱。
  再说了……舰娘有舰娘的疗养院,城里也有一般的海军疗养院……游乐园里有对海军们来说速度刚刚好的旋转太空梭——至少不是会把人脑浆子摇匀的舰娘加强版。
  “我好久没带着老婆一起骑马了……”望着远去的白马和“青春”,坎宁安感叹了一声。
  “听上去很像是贵族才会有的情调啊司令。”
  “可不敢乱说!!骑警取消之后伦敦的骑马服务已经跌至10磅一个小时了,下次我请你们都行,我以前的成分不可以乱讲,明白吗?。”
  “……明白。”
  ……
  “他们……好像在议论我们的亲昵行为呢,指挥官……”
  “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了。”
  大克腹诽一声——这不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么。
  当然,像赤城那种可以旁若无人……还是忘了吧,有点恐怖。
  在夕阳下怀抱美人纵车狂飙似乎已经是情调的极致了……但大克终归是大克,他的心似乎一直系在战争上……于能代馨香的发波中,他慢慢地走神了。
  对未谙兵事之人而言,战争无疑殊为浪漫——可常历刀兵之人,又为何企盼战争?
  这自是要看打仗的目的是什么。战者可受之利,历史长河之中比比皆是。
  手中跟腿上沉甸甸的幸福感,只会让大克再次在心中强调,自己的存在依旧基于物质——而非思考时那可能百年千年也不一定能找到答案的“存在联系”。
  虽然表面上,克里姆林已经在舰娘所构建的温柔乡中渐渐变得有些懈怠,但他仍记得,塞壬欠他一个答复。
  一个百年之前的答复,一个对他和那些牺牲者的答复。
  这个答复必须用战争去获得……作为大一统的附属产品,被掠夺至他手。
  为了不刺激到养孩子的企业,也为了不让经常和他接触的姑娘看出端疑,克里姆林在港区的活动一直编排得很满……假象中的他,仿佛已经遗忘了,最初是打算用强有力的拳头去“质问”主机的。
  今天跟坎宁安和路易吉达成一致,其实是有点绕开他们本国支部意见的意思,属于“教唆”,甚至是越级指挥,但他不在乎——他没有等的耐心了。
  用局部战争能逼出鹰派的一部分底牌自然是好的,己方更有准备的仗打起来也能减少伤亡……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看南极方面的态度。
  他想知道,天帕岚斯跟拉沃斯在塞壬启智行动中的位置、身份、以及她们的态度。
  她们是不是“塞壬至上”主义者,又或只是讨厌人类,想要毁灭原造物主?
  如果不能理解敌人的想法,则难以打败敌人,很多时候战场上若是双方武器差距并不悬殊,决定胜负的并非单纯的布阵兵法,更多的是将领之间的相互揣度,以及情报部门之间的拉扯。
  还是那句话,军队必然有其服务的政治目的,从鹰派过后的种种应对方式去分析,便能一定程度上读出两个仲裁者的政治意图。
  “你脸好烫啊,能代,是不是锅炉烧太旺了?”
  很难想象大克脑内一边在编排着怎么才能诈出天帕岚斯的真实想法,一边还能跟能代正常交流。
  这已经不是一心二用的程度了,他是把哄舰娘的高效行为融入了dna中,或者,作为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在驱使嘴巴说出并不好听的情话。
  “……像发烧一样?那一定是被你紧紧抱住了的缘故吧。”
  能代的头发随着将脑袋顶在大克腋下太久,已经钻了好几圈而稍显凌乱,发丝垂在她的嘴边,不小心被抿了进去。
  大克低头,尽管脑内还在双线程,他还是把“足足”三成的注意力放在了爱人这边。
  “之前一直这么抱着我,会不会有点腻了?”
  看到大克那并没有反光的眸子,能代揪住了大克肩膀上的一撮衣物:“如果你腻了的话,我稍微离开一会儿让你静一静也没关系哦?不用顾虑我的……”
  “……”
  少女那小心翼翼又透着满足的娇声,令大克手脚僵硬了一下,三成注意力一下子扩充回了十成。
  能代的语调中,没有哪怕一丝因大克注意力不完全集中在她身上……而产生的恼怒。
  她反过来试图安慰大克,似乎是在犹豫,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让男人讨厌的事情才害他如此不上心。
  面对如此卑微的能代,大克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恐惧感,他从冷静的思绪中跌出,大热天的后背起了满满的鸡皮疙瘩。
  他的恐惧,源于害怕自己的臂弯中的能代在受尽委屈后,突然消失。
  新婚的妻子对丈夫低声下气,这可不是什么幸福的开端——
  能代,在以自我牺牲的方式,成全大克那“舍小家,顾大家”的思维方式。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跟能代产生了太过强烈的,付出再大代价都不无法断开的联系,且这种联系十分之普遍,其他跟他有誓约之上关系的姑娘也在深化联系,让大克被自己堆砌起来的,如山般沉重的“软弱”给压住了。
  这就是婚舰的力量,也可以说是有婚姻之实的舰娘的力量。
  一道又一道的锁链将他绑在了舰娘构成的铁处女中,一开始是为了突围,后来是为了查明真相,但最终,在自以为利用舰娘感情的,自我厌恶过程中,他自己反而成了舰娘十字架上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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