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一章 连家军来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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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儿整理了一下洞内的石头床让她们歇息,被褥不知放了多久,也不敢睡,都扔到了一旁,从外头找了些稻草来铺在上头。
  裴云睡在石床上,脑子里想着洞主人的事。
  山里的东西看起来都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山洞主人还活着没?
  陆棠清睡在她身后,听到她呼吸声就知道她还醒着,闭着眼揽上她的腰,道:
  “睡一会儿,明日还要赶路。”
  裴云顺从地闭上了眼。一清空思绪,倦意就上来了,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裴云又带着陆棠清在周边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坟头墓穴。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知这山洞主要还活着没?”
  陆棠清已有些不耐烦了。
  他道:“白狼想给你的只是那颗丹药,你何必执着于洞主是何人?难道只因为那首李白的诗?”
  他和裴云都并非求长生之人,那颗丹药就算真是什么灵丹妙药,他和芸娘也不会吃的,所以炼制这颗丹药的到底是何人,于他们而言,也并不重要。
  况且他们只在这里呆半夜,今日一早就要离开,这山洞也不过是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是谁的地盘,又有什么要紧的?
  更重要的是,陆棠清吃醋了。
  光是让他想起了李白的那首情诗就已让他心生不快,如今芸娘一心要找洞主的模样,像极了苦求知音,更让他心中不满,一刻也不想在此处多呆。
  偏偏裴云还怅叹一声说:
  “李太白的诗鲜少有人知晓,会喜欢他的诗的,定能与我投缘。”
  陆棠清脸当时就黑了,更认定她是想寻一知己。
  有了林月恒和了尘道长还不够,他还要找别的蓝颜知己,陆棠清心里的醋都翻成了惊涛骇浪,却碍于面子,没有直言,只催促她尽快离开此地。
  “天快亮了。待天一亮,那些人定到此地来寻咱们的尸首,不能再耽搁了。”
  “嗯。”虽然遗憾之意溢于言表,但裴云也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没在此地多留。
  一行人加快脚步地下了山去,白狼王一路护送,直到他们出了两屏山地界,白狼王才回了林子。
  原本跟着陆棠清的亲兵有近百人,如今只剩了二十余人。
  众人默不作声地赶着路,气氛沉闷且压抑。
  好在下了山之后没走多远就到了官道,顺着官道走了一个多时辰,就看到了城门。
  陆棠清向城门卫亮了牌子,知县亲自带人来迎,抬了小轿子把他们接进了府里,他手下的亲兵也都安置在了府衙后院。
  裴云坐在澡盆里,一边泡着热水澡一边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影儿拿了胰子来要给她搓背,她闭着眼摆了摆手。
  “不必了,前日才洗过,我就是泡泡,解解乏。”
  在林中小村与大伙吃饭笑闹不过是前日的事,却仿佛过去了许久。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下山遇袭,副将背叛,白狼王搭救,切切实实地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却只过去了一天。
  她其实并没有多劳累。
  下山有陆棠清背她,打仗她也只是被护在身后,却觉得身心疲惫,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都在酸痛,心,尤其之累,累得直叹息,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泡完澡之后,身体舒服了不少,心情也轻松了一些。
  穿衣服的时候,又看到了从狼窟里带回来的那方砚台和那只香囊,忍不住拿起香囊来细看。
  当时天太暗,在月光下看不真切,现在一瞧,才发现这香囊用的竟是上好的天蚕丝。
  这蚕只有号称天府之都的麟州才有。寻常蚕从孵化到吐丝结茧,需蜕四次皮,而这天蚕需蜕五次皮方能吐丝。
  吐出来的丝也非白非黄,而是一种莹白透亮之色,在阳光下看,能反射出淡淡的青光,如美玉一般。
  这香囊虽有些陈旧,但拂去尘埃,天蚕丝的光泽依旧美不胜收。
  裴云暗自心惊。
  天蚕养殖不易,除了难以养活之外,它吃的紫桑叶也同样稀少,每年只能产出十余匹,只供宫里都不够,寻常百姓更是连听都不曾听说过。
  裴云知道,是因为陆棠就有一身天蚕丝做成的衣裳,他曾在她面前穿过一回,还把她给帅到了。
  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他时自带了滤镜,后来给他更衣时,才发现滤镜来自他那身衣裳。
  裴云赶紧拿了香囊去找陆棠清,一冲书房就说:
  “棠清,那个山洞主人肯定是你们皇家的人!你看这香囊!”
  “这香囊怎么了?”陆棠清随口一应,看都不想看。
  “这是天蚕丝。你不是说过,天蚕丝连宫里都不多见吗?民间更是连用都不许用。如果不是皇家的人,哪来的天蚕丝?”
  陆棠清这才抬起头来,接过香囊仔细看了看。
  “确是天蚕丝。”
  “对吧!那样偏远的山洞里,怎么会有天蚕丝做的香囊呢?你们皇家有没有什么秘辛跟这事有关的?”
  “没有。”陆棠清兴致缺缺地把香囊还给了她。
  “你再想想嘛。你们皇家族谱上,有没有哪个人有些古怪的?”
  “要说古怪,我父皇就算一个,但他只下过两次江南,而且,在本王攻下两屏山之前,那处并非是我汉国领土。”
  “呃……也对哦。”
  裴云这才想起来,十年之前,两屏山还不是汉国的地界啊,那处还是西戎侵犯之地,乱得很。汉国的皇室怎么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去那种地方?
  “你也别再琢磨此事了,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多歇歇。战事未消,随时都可能打起来。”
  陆棠清一句话就将裴云拉回了现实,瞬间惆怅起来。
  “还打啊?怎么打?你手上就剩十几个兵了。”
  “半月之前,本王就给皇兄发了秘函,让他调兵过来。此时连将军的十万兵马已在路上了。”
  “连将军莫非是……”
  “镇远将军,连铎。”
  “果然是茵茵的爹!”
  “连将军一心想重回战场,这次正好遂了他的愿。”
  “可这次的仗不好打吧,毕竟面对的是自己的同胞啊。”裴云道。
  陆棠清正色看着她,一脸严肃地道:
  “叛军就是叛军,无论他们之前是何人,父母妻小何在,既然叛了,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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